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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恺楚]Until the Day (01)

废土公路AU,没有言灵没有龙,充斥着瞎JB二设的哨兵向导文;比起原始的哨向,哨兵设定更像《蝴蝶风暴》中的费尔南斯试验品。开篇大量借梗《蝴蝶风暴》,以及后面也借了不少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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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Chapter 01 赌场

 

被称作“诸神黄昏”核爆后的第五年。

 

原合众国,内达华州。

 

恺撒·加图索驾驶着哈雷·戴维森摩托驶入赌场入口附近的停车场。他摘下头盔,掸了掸衣服上粘上的沙。掏出假ID再次确认后,他提身下车,把枪械和猎刀扔进了储物箱。黑色的皮鞋踩在被正午的烈日晒得软趴趴的柏油马路上。

 

眼前是一座十二层的建筑。一层是大厅,二至三层是赌场,再往上全部是豪华酒店套间。在五年前称为诸神黄昏的大规模核爆中,这里瞬间就被夷为平地,而过了仅仅不到一年,昔日的奇迹之城再次在砂土和砾石之间屹立。

 

自动门无声地划开,赌场门口英俊的侍者迎上来。恺撒用右手把玩着ID卡,踏进了大门。自动门关闭的一瞬,他微微偏头,一辆黑色的越野掠过眼角的余光,从赌场的门前经过。

 

门口的保安简略地看过他的ID。然后年轻的女孩微笑着伸手,指引着他走上通往二层赌场的大理石阶梯。

 

建筑的正中是挑高的圆顶,高达三层。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从穹顶垂落,金色的枝架伸展,数千枚透明的晶石折射出璀璨眩目的光芒。水晶灯下,环形的大理石阶梯旋转着向上。

 

时值中午,不少的赌客还在赖床,开着的赌桌不多,庄家零星地散落着,陪着更加零星的赌客心不在焉地发牌翻牌推挪筹码。老虎机的区域,几个神情萎靡的赌客瘫坐在椅子上,机械地按动着按钮,一看就是已经在这些机器上消磨了整个通宵。

 

这种时候进赌场的,不是来尝鲜的新手,就是进来小赌一把赚个午饭钱的穷光蛋。

 

恺撒在一张空无一人赌桌前坐下,发牌员正在整理筹码,是一个西裔姑娘,棕色的头发仔细地梳好,在脑后挽起,紫色发牌服上铭牌上标出她名字“帕丽斯”。她冲恺撒露出程式化的微笑,问:“黑杰克。下注吗?”

 

恺撒迎上她的目光,右手摸向胸前的口袋,然后,将一张纸币放在了翠柏绿色的桌布上。

 

纸币上是林肯冷峻的脸,角上印着阿拉伯数字“5”。

 

“就这么多。”恺撒很淡定,好像他扔在桌上的不是5美元,而是500万的支票。“以及,这边的规则不太熟,我需要教学局。”

 

帕丽斯一愣,将五枚浅色的筹码推入恺撒的押注区,微笑道:“好的。”

 

***

 

楚子航把车停在了马路对面,和恺撒的哈雷摩托遥遥相对。

 

他熄火,摘下脖子里挂的金属铭牌,看了一眼,扔进了副驾的储物箱,里面还有他的那柄伯莱塔。

 

他不确定恺撒是否已经注意到了他,但考虑到对方的等级,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那枚薄刃小心地塞进了鞋底的缝隙。

 

确认一切无虞后,他开门下车。热浪裹着沙土刮在脸上,他顶着烈日,穿过同一道自动门。

 

他缓步走上旋转楼梯,白色的大理石映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;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时,他看见了他的目标。

 

他犹豫了一下,然后直接走向吧台,侧身坐上了一张高脚椅。

 

***

 

恺撒的运气还不错。这种开在公开赌池的小桌说白了就是流水席,无论是谁,随时都可以加入。黑杰克简单快捷,原定能坐六个人的赌桌现在也只有帕丽斯和恺撒两个人。帕丽斯讲解完规则后,恺撒试了几把,有胜有负,好在手边始终都还有筹码。

 

侍应生从他身后经过,恺撒喊住她,“一杯威士忌,谢谢。”

 

轻微的一瞥,恺撒确认了那个跟了他两天的向导。

 

身后八点钟方向。

 

吧台昏黄的灯光落下,照亮了那个人的脸。那是一张东方人的面孔,清晰的五官,深色的瞳孔,眼神沉静而坚定。

 

而无论是哨兵或向导,加起来也仅占到总人口的不到1%。更重要的一点,都被明令禁止进入赌场。

 

这个中午的场子里一下子进了两个,鬼才会信是巧合。

 

***

 

赌局继续,帕丽斯发牌。恺撒拿到了一张8和一张9。

 

“加牌吗?”她从发牌槽中推出下一张卡牌,询问恺撒。

 

恺撒的两张牌加起来已经是17,如果加牌,有极大的概率会超过21而爆掉。不是特别激进的赌客,这时候都会选择放弃。

 

他从返回的侍应生的托盘里接过他的加冰威士忌,饮了一小口。

 

酒液浸润过口腔中的每一个细胞,从舌尖一路滚落;球形冰块撞击着玻璃杯,寒气透过玻璃黏在手心;金色的酒液侵入冰块,发出几不可闻的碎裂声。

 

他缓缓地加强了五感,从手中的酒杯开始,整个赌场在他的脑海中渐次铺开。

 

他听见挂着对讲机的黑衣保安站在赌池的最边缘,每隔五分钟便确认一遍各处的秩序。端着托盘的侍应生们在人群中穿梭,整个二三层和大厅,加起来共有十六名。他们的双脚踏在黑白拼驳的大理石地砖上,步伐有力,身手矫健。

 

他看见帕丽斯耳边垂下的一缕金发,她的指尖压在纸牌上,上面是微微脱落的粉色指甲油;赌桌中央的绿色呢绒桌面有些褪色;用过的纸牌堆在帕丽斯右手侧,无数的花色和数字摞在一起,边缘有极细小的毛边;他所有的筹码,虽然一共也没几枚,都放在了押注区的边线内。

 

他听见不远处的那个亚洲人低声要了一杯加冰的姜汁汽水,身上有很淡的机油和硝烟的味道。鞋底踩在高脚椅的金属横杆上,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铿锵,大概塞了一把薄刃。

 

如果还有什么不确定因素的话,这个向导大概能算一个。

 

帕丽斯见恺撒没有回应,抬眼又一次询问:“加牌吗?”

 

“我觉得我今天运气还不错。”恺撒摇了摇酒杯,问:“你觉得呢?”

 

棕发的发牌员抿了抿唇,没作答。

 

恺撒屈起手指扣了扣桌面,加牌。卡牌贴着绿色的桌面滑到他面前,他用右手翻开,一张黑桃5。

 

8+9+5。总点数22。爆牌。

 

“果然,只靠运气是行不通的。”恺撒摇了摇头。

 

帕丽斯俯身,收走了恺撒面前全部的筹码。

 

“继续吗?”帕丽斯脸上挂起公式化的微笑,仔细一算她也就赢了这个家伙五美元……

 

恺撒思索了一下,把酒杯留在了赌桌上,比了一个手势,转身下桌,“稍等。”

 

***

 

楚子航坐在吧台边,隐约觉得那个金发的哨兵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方向。

 

五年前,代号为“诸神黄昏”的大规模核爆彻底为第三次全面战争画上了句号;质子湮灭武器扫荡了几乎所有的大陆,留下一片废墟。平流层布满了辐射尘埃,航空业全面停顿;信号基站损毁超过90%,无线网络联络基本瘫痪;卫星定位系统被军方全面征用。人类社会瞬间回到了信息化之前的时代。幸存者带着巨大的恐惧苟且地生活着;政府和军方半瘫痪,各种帮派和团体乱起,为了抢夺资源和地盘械斗时不时发生。

 

相对而言,赌城都能算是和平的净土了。

 

楚子航已经跟了这个金发哨兵两天。恺撒·加图索,加图索家的少爷,A等哨兵。

 

在欧洲大陆几乎被夷为平地后,残留的加图索家族部分迁移至状况略好一些的美洲大陆。但不知为何,到达美洲后,恺撒本人和家族的关系不再亲密,大部分时间都孤身一人游荡在外。

 

楚子航咬了咬吸管,开始喝自己的姜汁汽水,冰凉的液体混着气泡进入口腔。向导的能力觉醒后,他极力避免一切公共场合,庞大的人群流散出嘈杂而纷乱的情绪,像是杂乱的雨声,在他的脑中嘈杂地回响。

 

突然,那个金发的哨兵转身下桌,向着吧台的方向走来。

 

他肌肉紧绷,右手缓缓地滑下。那柄薄刃贴着他的鞋底,略微弯腰就能抽出。他暂时没有感受到哨兵的敌意,但……

 

恺撒在他面前停下,笑容比门口的水晶吊灯更加耀眼,“向导?借点现金?”

 

那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,耳边忽然传来了的海浪的声音。他沉默了一秒,低声说:“加图索家的少爷也有借钱下注的一天?”

 

恺撒挑眉,“既然彼此清楚底细,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。一美元。赢了分你一半;输了算我欠你人情。”

 

楚子航停下右手,转而从长裤的侧袋中摸出一张一美元纸币,压在棕色的橡木吧台上,缓缓推向恺撒的方向,突然冷冷道,“不怕我揭穿你么?”

 

一股沉静而凶猛的气息从向导周身涌起,混杂着稀薄的火药味。恺撒注意到向导的右手,手指修长,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。

 

恺撒微微抬头,迎上那双黑色的眼睛。

 

沉默一瞬后,他摇头,“不。你不会。”然后他扣住那张纸币,“多谢。向导。”

 

***

 

帕丽斯看着那个金发的男人回到赌桌前,将一张一美元的纸币压在赌桌上,“教学局可以结束了,洗牌吧。”

 

帕丽斯简直想笑:“洗牌?”就凭借来的一美元,他以为他还能玩几局?

 

恺撒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,拿起那杯威士忌。帕丽斯开始洗牌。八副扑克,去掉大小王,一共416张,在她的手中依次穿插,像一只只粉色的蝴蝶上下扑飞。

 

“有一个流传已久的笑话,想必你也听过。”恺撒的目光落在帕丽斯手中的扑克牌上,异乎寻常地专注。“带一个美金去拉斯维加斯,把它押在赌桌上,每次都搏双倍,然后把所有的钱押进新的赌局!只要你的运气足够好,你就能赢走整个拉斯维加斯。”

 

“但是很可惜。我战前就在这里当发牌员,将近十年了,无论是我亲眼目睹、或是发牌员之间流传,这个幸运儿从未出现过。”洗牌完毕,帕丽斯将所有纸牌插入透明的发牌槽。

 

“那么今天,这个人出现了。” 恺撒将酒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,将代表一美元的筹码郑重地压上押注区。然后微笑——“赌局,正式开始。”

 

***

 

白日的赌场本该是慵懒闲散的,但如今,像是一粒石子投入了原本平静的池塘;黑衣的保安们警惕地分布在赌场四周,对讲机联络不停;当班经理从办公室里来到赌桌旁,神情紧张;大半个赌场的赌客离开了自己的赌桌或老虎机,聚集在了那张赌桌旁。

 

距离恺撒借走一美元不过二十分钟。

 

他已经连赢了十九把。面前的筹码堆积如山,也已经增长到了七位数字。

 

“有点碍事了。”恺撒看向堆积如山的筹码,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。

 

第二十局。依旧全押!

 

帕丽斯发牌的手在颤抖,她从发牌槽中推出纸牌,滑到恺撒面前。

 

“调监控。快去!”恺撒听见赌场经理在帕丽斯身后低声吩咐安保。赌客们围在小小的赌桌边,一张张兴奋或不可思议的脸。

 

恺撒的明牌是K。

 

“加牌吗?”帕丽斯的声音颤栗。这个年轻人扔下那句豪言壮语时,她本不屑一顾;但现在,这样的奇迹就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眼前,像有一只手挤压着她的胃袋,她想结束赌局,但赌城从来没有庄家赶赌客下桌的先例。

 

“不用。”恺撒掀开了暗牌。一张A。

 

A和K,21点,黑杰克。

 

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。

 

再次!翻倍!

 

***

 

楚子航坐在吧台暖色的灯光下,远远地看向赌池的方向。他已经喝完了他的姜汁汽水,透明的玻璃杯里只剩下冰块。人群渐渐地向着那张赌桌聚拢,赌桌旁传来的欢呼声,兴奋的情绪像是煮沸了的水,在人群之间蔓延开来。

 

他没有去,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。

 

黑杰克经久不衰,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,这是唯一赌客可以通过计算概率打败庄家的游戏。

 

而哨兵们被禁止进入赌场的原因也很简单。

 

他们连概率都不用算。

 

对于世界上99%的正常人来说,身体反应和意识非常轻易就可以被愚弄;每秒仅仅25帧的图像,就能骗过普通人的大脑,让他们认为自己正在观看真正的运动画面。

 

而一个哨兵,当他的感知被完全调动时,视野中所有的运动都清晰地如同慢速播放的高速摄影。帕丽斯手中切洗的那叠纸牌,在赌场经理和围观赌客们的眼里不过是无法分辨的虚影;但在哨兵的眼中,每一张的花色、数字都如此具象和清晰。

 

这场赌局从一开始,不过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发牌游戏。所有的牌,早已明白白地摊开在恺撒脑中。

 

***

 

恺撒站起身,“女士们先生们,感谢你们对奇迹的见证。”周围的人群安静下来,“但太多的财富会成为负担。我想是时候结束了。”他转向赌场经理,“请全部换成20美元的纸币。另外再给准备我一张一美元的现金。”

 

混乱的局势下,小面值的纸币可比百元大钞好用很多。

 

赌场经理冷着脸吩咐手下,十分钟后,六只金属手提箱被放在了恺撒面前,一共约200万美元。

 

恺撒将两只手提箱留在了赌桌上,示意这些是给发牌员的小费;然后,将经理递给他的那张一美元的纸币塞进胸前的口袋,提起另外四只箱子。

 

人群向两边缓缓分开。他大步走向赌场正中的吧台,停在了楚子航面前。

 

“走吧,合伙人,我请你喝一杯。这里的免费酒水实在有些糟糕。”恺撒将两只手提箱放在楚子航面前,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得意,目光灼灼。

 

“不用了。还要开车。”楚子航低头避开了他目光,冷冷地回答。

 

恺撒笑了笑,没说什么,他把手伸进侧袋,去摸那张一美元的纸币,“现在连本带利……”

 

一枚金属铭牌顺着他的右手从侧袋中滑落,跌落在黑白交驳拼贴的大理石地砖上,清脆的声响。“叮——”

 

大写阴刻的“SENTINEL”。

 

哨兵铭牌。

 

瞬间,恺撒的脑海里只剩下见鬼两个字。带着一种不真实感。

 

“他是哨兵!”有围观的赌客反应过来。

 

“怎么回事?!”赌场经理抓过保安手里的对讲机。

 

黑衣的保安们突然涌现,推开重重的人群,向两人冲来。

 

楚子航跳下高脚椅,当机立断俯身抽出鞋底的薄刃。他抓过吧台上的金属箱,挨个劈开锁扣,然后向着冲上来的保安们抛了出去。“走!”

 

满满两箱纸币像雪片一样炸开。人群彻底沸腾了,赌客们争先恐后地涌上来,争抢飘洒在空中和地上的纸币,男人的呵斥和女人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,还有被人群阻拦的保安大声的叱骂。

 

恺撒捡起地上的金属铭牌,紧跟着向导,奔向通往大厅的阶梯。“后面有四个;前面来了五个。”恺撒说,他的听觉全开,捕捉着保安们的皮鞋敲击地砖的声音。他的手里还提着剩下的两只箱子。

 

“出门左转,黑色的越野。”楚子航呼吸急促。

 

“我当然知道。A3N67L7。”恺撒直接报出了早就被他注意到的黑色越野的车牌号。喧闹的、纷乱的信息从四面八方涌进他的脑海。对讲机响成一片,后方的保安们正在竭力绕过混乱的人群。

 

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就在眼前,他们三步并两步地跑下阶梯。一名保安冲了上来,恺撒左手掷出一只金属箱,狠狠拍在了彪形大汉的脸上。同时,楚子航一个鱼跃,踹翻了跃上楼梯的第二个黑衣保安。

 

他和楚子航下到了一层的大厅,距离出口50米。

 

耳中来自二层的喧闹声低了下去了,赌场大概已经控制住了后方混乱的局面。

 

40米。

 

身后,两名保安追到了楼梯。

 

30米。

 

楚子航矮身躲过又一名扑向他的保安,他手中还捏着那柄薄刃。就算没有恺撒提醒,他也能听到越来越多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出现在四面八方。他抬头看了一眼,枝形吊灯的璀璨光芒映在他的眼中。然后毫不犹豫掷出了手中的金属。

 

20米。

 

水晶吊灯后轰然落下,半个灯架砸在了大理石楼梯上,发出巨大的、轰鸣般的声响,透明的晶石遽然四散,碎裂一地。人群开始惊叫。

 

10米。门外是灼热而耀眼的阳光。

 

恺撒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。清脆的一声,磕在他的神经上。几乎是瞬间,他将右手中仅剩的箱子向后掷出。握枪的保安被突如其来的金属箱狠狠砸中,一声哀嚎,向后跌倒在地。

 

偏飞子弹越过头顶,射向前方的自动门。玻璃上开出蛛网状的裂纹,然后碎裂一地。

 

他们踩过地上的碎玻璃,扑进灼热的阳光和沙尘里,向着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越野车狂奔。

 

几名黑衣保安们终于追了出来,伴随着接连不断的上膛声。

 

楚子航和恺撒一前一后拽开两侧的车门,跳上越野车。

 

“枪在哪?!”

 

“储物柜!”楚子航切入倒车档,黑色越野向后弹出停车位;恺撒应声拉开储物柜,差点一头撞上挡风玻璃。

 

楚子航再次换挡,一个甩尾,油门猛踩到底;巨大的惯性把恺撒摁回了座椅上。储物柜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掉落。引擎轰鸣,恺撒弯腰捡起那柄柏莱塔,常见的9mm口径,但现在没时间怀念他的.44英寸口径的沙漠之鹰了。

 

越野车在楚子航的暴力操作下拐上公路;对方的子弹向着越野车袭来,有碎弹击中了汽车后窗,在玻璃上炸开蛛网状的裂纹。

 

恺撒拉下车窗探出上半身,扣动扳机,子弹连续喷射而出。

 

越野车呼啸着压过黑色的路面,引擎咆哮,转速表上的指针逼近最右端。恺撒的连击压制了后方的追击,枪声逐渐变得零星散落。终于,他们驶出了对方的射击范围。

 

几个转弯后,楚子航将车驶上了空荡荡的州际公路。恺撒撤了回来,关上车窗,松懈了感官。黄沙漫天,碎石击打在窗玻璃上,发出噼啪的声响;刺眼的日光照进车里;肾上腺素回落,车厢里充斥着剧烈奔跑后的喘息声。

 

下一秒,发烫的枪管抵上了楚子航的太阳穴,散出呛人的硝烟味,“那么现在告诉我,你是谁?”

>>>

 

* 恺撒这套骚操作是《蝴蝶风暴2》里的伊恩·林玩剩的。这里向江南老贼借个梗……

* 帕丽斯也是《蝴蝶风暴2》里的发牌员;我很喜欢的姑娘,结果便当了……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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